钟意伸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,以此来掩饰窘迫,在邱礼泽的注目下,不动声色的选择了他对桌的位置坐下:“那边有排风,我怕冷,还是坐在这里吧。”
四十多岁的成功男人,对小女生的这种娇嗔尤其没有抵抗力,反正已经是到嘴的鸭子肉,也不急这一时半刻,就当培养两性情趣。
邱礼泽倾身拿过烟盒,抽出一根点燃,随后闲聊一般开口:“钟小姐和傅总很熟吗?”
“不熟,就是去过他家两次。”
这话虽然没有挑明她和傅泊焉的关系,但从侧面印证了一件事情,她和傅泊焉关系匪浅——
“他前一阵和未成年少女那事儿闹得满城风雨,你应该知道吧?”
钟意点头:“嗯,听说了一些。”
见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一句实话没有,邱礼泽就又换了一个套路:“沈家的事情,我听你继母说了一些,她还说你为了初恋男友才甘愿委身人下……”
“我哪有那么伟大。”
钟意打断了他的话,放出了一个更大的迷雾弹:“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人生需要一个出路,而我的脸蛋刚好能给我铺路而已……”
胡雪会那么说,无疑是给她扣一个为爱牺牲的名头,好触动这些中年商人的铁石心肠,对她多些怜爱和兴趣。
她虽然不打算跟胡雪正面较量,但也不代表她愿意被她当枪使——
“哦?”
邱礼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,没再说话,似乎在分辨她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。
趁着冷场的这一会儿功夫,钟意打量了一眼邱礼泽。
虽然他顶着和傅泊焉一样功成名就的商人帽子,可他的气场和气度却远不如傅泊焉那么随和自然,眉眼间阴翳过重,常常给人一种轻浮又色眯眯的感觉,加上中年人发福的肚子和微秃的头发,油腻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。
收回视线,她觉有些口渴,就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。
这时,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她拿出来一看,却是林沛东发来的微信,问她现在在哪。
她回了一个听雨楼,接着又问怎么了。
等了几秒钟,对面回了一句:“总是心神不宁,怕你想不开,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”
她接着回:“真像个管家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林沛东还是不死心:“我去接你吧,不然我的心总是不落底。”
钟意这次没有犹豫:“行,你想来就来吧!”
随后又发了一个227出去。
发完微信,再抬起头时,邱礼泽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,正幽幽的瞅着她。
她一惊,连忙笑道:“怎么……了吗?”
邱礼泽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这样的倾城美色,隔着桌子欣赏太可惜了,就想着离近点看……”
说着,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腿上。
她吓了一跳,立刻避开了他的手:“邱先生不打算点些东西吃吗?”
邱礼泽看着她惊弓之鸟般的反应,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:“你昨晚上那投怀送抱的骚劲我也不是没见过,至于碰一下就这么敏感吗?”
钟意没有辩解,但也没有坐回去:“邱总做事一直都这么心急吗?”
邱礼泽被她迷得心痒难耐,站起身又打算扑过去亲她:“心急一点不好吗?”
钟意围着桌子跑,突然一阵头晕袭来,四肢百骸连着大脑像是过了电一样,紧接着心脏和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稳。
傅公馆的第一次,她给自己下过药,当这种熟悉药物反应出现的时候,她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出去,能跑多远跑多远。
但药物的侵袭,令她四肢发软,还没等跑到门边,就被邱礼泽抓了回去:“钟小姐,我忘了说,你继母还告诉我,你吊着男朋友的同时,还跟傅泊焉有染,这种人尽可夫的举动虽然骚点,但还蛮符合我的口味,因为啊,我就喜欢骚的……”
天旋地转,终于意识到胡雪这次不是说说而已,而是真的没打算放过她。
她拼命的推拒,却换来邱礼泽更加粗暴的对待。
有些绝望,并不是天生的,但有些绝望,却注定如影随形——
那杯茶里药的剂量下得有些大,一阵白光袭来,钟意很快就被无边的浪潮淹没……
……
钟意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。
睁开眼睛的那一瞬,她有片刻的失忆,随后醒前的记忆疯狂的涌入脑海——
她惊坐起身,警觉的看着四周,下一秒,一张熟悉的脸就涌进了眼底,是林沛东。
他伸手要探她脑袋上的温度,却被她反应剧烈的躲开了:“……怎么回事?”
“还能怎么回事,小爷我英勇的救了你呗。”
钟意脑海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,又问:“你到底怎么脱身的?”
既然是事先安排好的,邱礼泽肯定在周围安插了保镖之类的人,防止有人打扰。
林沛东虽然在监狱里练就了一身拳脚功夫,但和那些真正的保镖相比,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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