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毕，姜一一下楼，纪野也起床了，正没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喝牛奶。
昨天纪野还是在书房睡的，发生了这么多事，他这一宿并没有睡好，黑眼圈十分明显，但非常难得的没有赖床。
陆道白见姜一一下来，就让她坐在沙发上。
随后从厨房端了杯温热的牛奶过来，放在她面前，道：“一会儿会有人送早餐过来，先把牛奶喝了。”
姜一一十分乖巧的拿起杯子，小口小口喝着。
她其实从小就不爱喝牛奶，但陆道白似乎很愿意给她端牛奶喝。
早上一杯，晚上一杯。
发生了昨天的事情，他们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，没心情玩游戏什么的。
姜一一下来之前，陆道白刚打开电视。
姜一一看了眼，频道是M国三大电视台之一的CB电视台，播放的是一部纪录片，讲述1963年M国某任总统被暗杀案件。
这个案件姜一一自然是知道的，至今仍然是悬案。
看着看着，姜一一脑海中突然想起，电视上这位总统的弟弟被刺杀的事件，以及前世看过的一部M国纪录片叫《好奇》。
大概11年会播出，其中有一集讲述的议题是正常人的自由意志是否会被操纵，那集节目又叫做洗脑实验。
而这集纪录片要验证这一议题的做法，就是将一位好人洗脑成杀人犯。
当时这个议题被提出的根源就是总统的弟弟被刺杀后，警方当场抓到凶手，但调查发现，这人之所以进行刺杀，可能受到了催眠。
因为他本人背景清白，而且对当时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，M国不少催眠专家和精神病学专家也相信他的说法。
这才有了几十年后，通过这个节目来验证这个议题。
姜一一当时因为好奇看过整期的实验。
那个节目组找来了心理精神领域的多位顶尖专家学者，针对催眠这个争议话题计划了一系列实验。
还聘请了催眠界的大师级人物伊尔·西尔弗。
并且找了一百多位志愿者参与。
专家依次向志愿者发出指令，诸如打响指+一句放松，让志愿者瞬间睡着，站在被催眠者身后说“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”，通过暗示让志愿者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脱掉衣服等等进行实验。
因为每个人的天生性格不同，意志力也有强弱之分，外加后天经验，所以催眠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，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催眠。
据研究显示，人群中大概只有10%的人能够接受比较深程度的暗示，绝大多数的人只是通过催眠进行放松，还有大概10%的人几乎不会被催眠。
因此这场实验随着催眠程度的不断加深，也在逐步的淘汰人选，第三轮只剩下了4名志愿者。
第三轮实验是让志愿者带着神经心脏监控器进入1℃放满冰水的浴缸中，下达一条“这是温暖舒适的按摩浴缸”指令，来检测最后4位志愿者是否被深度催眠。
结果是有三个失败，最后一位光头壮汉在这样满是冰水的浴缸中，就像真的泡在温暖的按摩浴缸中一样，面不改色，身体各项数据也没有变化。
这结果无疑是让人震惊的，第三轮实验得出结论，催眠可以操控人的生理。
而这个壮汉也成了这次实验最后关键一轮“刺杀行动”的参与者。
让他在被深度催眠的情况下，下达指令，拿枪杀人。
而志愿者本人是不知道最后的实验的，节目组跟这位壮汉说实验结束，需要参与一个访谈。
在谈话过程中大师突然对他说了一句“睡吧”，然后一个响指，壮汉就真的倒下了。
随后大师告诉他，某地摩托车上放了一个红色背包，包里是枪，某人是坏人，让他朝某人开枪。
同时大师还说了一句“做的不错”并且跟他握手，作为信号。
这集纪录片的结局，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。
就是这位志愿者，真的在街上目不转睛的走向那辆摩托车，从背包里拿出枪，对着大师描述的人，没有犹豫连续开了数枪。
而事后，这位参与者没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记忆。
最后实验得出结论，催眠可以操控个别正常人的自由意志。
突然想起这个纪录片，姜一一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昨天晚上她的想法也许真的没错，纪灵可能真的是被催眠才做出的这样匪夷所思的行为。
可是这样的洗脑催眠，那个人绝对不会只在纪灵身上直接进行一次催眠，就让她执行这样的杀人指令。
应该会像节目里一样，他肯定会多次试验，才能够确定纪灵是否可以被他催眠才对。
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，那个人不会只试验纪灵一个人。
可能有一堆人，只是通过不断地测试选择，最后纪灵最符合要求，就像那个节目的壮汉一样。
纪辉昨天晚上说，纪灵以前总是在闹的家里鸡犬不宁后，像现在这样装作没事人一样。
会不会很久之前，她就已经被列为试验对象了，从小的行为指令，到深度的诸如自杀或者杀人指令。
姜一一眼睛盯着电视，嘴巴喝着牛奶，但思绪已经跑的很远。
陆道白坐在姜一一身边，看着电视内容，状态也跟她差不多。
只有纪野懒散的抱着抱枕，纪录片什么的实在太无聊了，又看不懂，强撑着看了会儿，刚想提议换个台。
但他转头，看了眼陆道白，又看了眼姜一一。
见他们眼睛都盯着电视看的十分认真，挠了挠头，心想算了，还是将就看吧，反正看什么都一样，他都听不太懂。
不一会儿，门铃声响起，姜一一飘远的思绪也回了神。
陆道白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眼，见是王嘉送早餐过来，才开了门。
王嘉拎了三大袋子的早餐，递给陆道白就走了。
陆道白把袋子放在餐桌上，看了眼袋子上的店名应该是三家店的早餐。
纪野和姜一一也走到餐桌边坐下。
家里也没有别人，所以三人坐的很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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