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城酒楼距离燕子巷小院,半个时辰路程,硬生生快马加鞭三炷香时间跑回来,下车的时候,李成勇揉着脑袋道:“老天爷,我都要晃吐了!”
谢宁人已经没影了。
吴俊源道:“先别说,咱们找个地方回避一下。”
事先准备好的西卧房已经开始忙碌上,婆子丫鬟进进出出,稳婆对谢宁道:“谢老爷别急,夫人胎好,生产一定没问题!”
谢宁当然只知道没问题。
他媳妇的脉他一天三遍的把,孕后期胎位每天都按照穴位给推,可知道没问题归知道,他活了两辈子头一次媳妇生孩子,听着屋里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和许婉时不时的忍痛,一时间额头手心全是汗。
“许婉,婉儿……”
谢宁在窗户地下喊了几声,没有回应。
“劳烦多照顾点我娘子,一定不要叫她害怕!”谢宁稳了稳心神,“告诉她等下我就进去看她。”
“您要进产房……?”
咋一听稳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,连忙大惊,“产房污秽男人怎么能进,您可不能进来……”
自个媳妇豁出命给他生孩子。
什么狗屁污秽。
什么前年封建。
谢宁压根没搭理转身就进了浴室,草草冲了凉,就往产房冲,半路上还是那个稳婆,又把他给拦了下来,谢宁压根没搭理她,直接大力将人扯到一边,三步两步走到屋里,一屁股撵走床边的女大夫。
“相公……”
才开始发动,许婉脸上疼的一层薄汗见到谢宁进来惊的连生孩子都不顾了,撑着身体就要起来,“相公,你怎么进来了!”
宫里出来专门侍奉娘娘们的女大夫,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着急要儿子的。
媳妇生孩子,他非得挤过来跟着着急。
“产房脏,你快出去!”
许婉不停催促。
谢宁头回跟说话不客气,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摁在膝盖上,“出去个屁,满京城的大夫能胜过我的没几个,让我出去我才不放心。”
同一时间,安阳公主府。
许赦之闷在书房,下人安阳公主都以为他在读书、忙正事。
哪知他原地急成个陀螺,一会一问燕子巷的动静,最后半个时辰没过,干脆起身直奔燕子巷,半刻钟后,小院墙上蹲着的费老五,叹气道:“二公子,也不知怎么想的,既然惦记小姐就跟小姐姑爷他们相认得了。”
“瞅他急的,叫他上墙自己盯着,他还不来,折腾俺们一趟趟跑。”
“你话怎么那么多?”
杨玄手下斥候张彩道:“你脑子喝酒喝没了?现在二公子的身份能跟小姐姑爷他们相认么?再说让堂堂驸马爷蹲墙根儿你觉得像话么?”
“你说的也对!”
费老五十分熟稔地从兜里掏出小本本,舌尖舔了一把鼻尖,低头一边写一边嘟囔,“小姐房里换了三次水,姑爷中间出来两趟,一趟骂稳婆,一趟骂管家着急催汤药……”
张彩目瞪口呆,伸手就去夺费老五的小本,“你干什么!”、
费老五一把躲开,低头继续写,“姑爷又骂人了,带了五个娘!七个妈,还把宫里的女大夫给轰出来了……哎,你别抢我本啊,咱们去其他大臣家监视,不都是这么详细记录的么!”
“你放屁!监视大臣跟盯着小姐生孩子能一样吗!”
“怎么不一样!”
“墙上何人!”
费老五刚要抢,不远处周洪一便提着剑跃了过来,后面还跟着一溜家丁手里抄家伙的家丁侍卫。
“完犊子,叫姓周的发现了!”
费老五边跑边埋怨,“老早就跟你说,这武状元不好糊弄,都什么节骨眼了,你非得抢我本!”
“我去你娘的!”
张彩气愤异常,飞奔逃跑都不忘抽出空踹费老五一脚,燕子巷尽头,在地上溜达脚都肿了的许赦之见他们俩回来,急道:“怎么样?婉儿平安了吗?”
“啊……”
张彩脚步紧急停下,挠了挠脑袋说:“还、还没呢。”
“还没?”
“谢宁他干什么呢?他不是大夫么,怎么生个孩子生这么久?”
许赦之急的满头是汗,“不行我得去看看!”
费老五一听,哎呦一声,“我的二公子!我的祖宗,你这会去能顶什么用啊,别再给小姐吓个好歹!”他往前递了递满是狗爬字的本子,“二公子,这是小姐今晚房间的所有活动,都在这了,那姓谢的也还行,小姐生孩子他待在屋里不出来,大夫都撵出来好机会……”
“撵大夫出来?!!”
许赦之就差没原地蹦起来,刚要去他娘的,什么都没有他妹妹重要往小院冲,就听不远处想起鞭炮声。
张彩立刻大喜,“二少爷!小姐!小姐他生了!”
费老五也跟着高兴抹眼泪,“快四年了……小姐少爷们都有孩子了,杨家有后了……这将军夫人要是看见了得有多高兴……”
许赦之一口气彻底松了。
人靠在车厢上,手都跟着抖,他眼底满是担忧地道:“赶紧去看看,小姐怎么样?有没有危险!生的男孩儿女孩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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