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旅行延长到一个月。
许鸮崽每天被乙醚控制着形成半清醒状态,他像一捅解压泡泡胶,被反复撕裂,又在极致痛苦和被迫愉悦的漩涡中破碎...
侵占如永无止境的酷刑。身体被固定,意识浓缩狭小空间里,饱胀感和钝痛清晰得令人发疯。更可怕的是,身体在经历了最初的剧痛和崩溃后,似乎产生了一种可悲的适应性。
他的呃逆感减轻了,甚至在持续不容抗拒的体验中,他再次被拖拽向羞耻深渊。
他恨这具背叛自己的躯壳。
...
回程私人飞机,在平流层飞行,舷窗外是翻滚着无垠云海。
许鸮崽被按在那张宽大的航空座椅上。昂贵的意大利小羊皮包裹着冰冷的金属骨架,此刻成了他无法逃离的刑架。
双手被一副特制的、内衬天鹅绒的软铐固定在头顶的扶手上,手腕处因长时间的挣扎留下了一圈刺目的红痕。
双腿被强行分开、屈起,脚踝同样被束缚在座椅底部的固定环扣里、将他以一种完全剥开、毫无遮掩的屈辱姿态,彻底献祭在顾圣恩燃烧的目光之下。
男人站在飞机尾端的阴影里,凝视着这具属于他的、正在痛苦迷离中颤栗的躯体,缓缓靠近。
那只没了指甲、指尖光秃秃的右手食指,狠狠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在许鸮崽肚子上书写。
指尖重重地碾过皮肤,在平坦的腹部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、肿胀的字迹。
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、许鸮崽...
滴水穿石,书写变成持续机械穿刺,许鸮崽破碎抽气,呼吸都牵扯伤口,火烧火燎。
顾圣恩指腹皮肉磨烂,混着许鸮崽的血,像是他浓烈到无法用正常方式表达的爱意,随血倾泻。
顾圣恩的信,终于找到收信人。
“顾...圣恩...”许鸮崽气若游丝,“别戳了...我疼...你也疼...大哥,大哥,大哥...”
哀求像火上浇油,顾圣恩猛地抬起血糊糊的手指,狠狠戳在许鸮崽汗湿冰冷的额头上,继续写:许鸮崽!
接着是剧烈起伏的胸膛:许鸮崽!
再然后是绷紧颤抖的大腿:许鸮崽!
每一笔都更深、更重、更狠戾,像是将字铭刻进对方每一寸神经,搅进灵魂深处,让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剥离这个印记,无法忘记这个寄信人。
许鸮崽瞧一眼自己被“鬼画符”的身体,轻声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顾圣恩低吼道:“回信!”
许鸮崽一哽,蹙紧眉头,意识在乙醚的迷雾和现实的酷刑间沉浮:“…回…什么?”
顾圣恩脸庞猛地逼近,咆哮道:“回信!”
许鸮崽残存的理智,微弱地亮了一下。他捕捉到一丝“规则”。顾圣恩要一个回应,一个“收到”确认。为了停止这酷刑,他必须给出对方想要的信号。
他调动起最后一点表演力气,声音刻意放得平稳疏离,带着一丝下属面对老板的程式化:“收到,老板。”
“不对!” 顾圣恩怒吼道。
许鸮崽强忍着剧痛,尝试换一个更“亲近”的称呼,试图安抚这头失控的野兽:“顾圣恩,我收到了。”
“不对!”顾圣恩否定更加狂暴。这不够!远远不够!他要的是烙印,是宣告,是许鸮崽承认自己是他顾圣恩血肉的一部分,灵魂的唯一家园!顾圣恩要撬开天堂的门,要作弊,要挤进去!
许鸮崽感到自己正被拖向彻底毁灭。为了活命,他必须拿出更彻底的“臣服”假象。他更卑微的公式化答道:“顾总,已查收。谢谢。”
“不对!不对!不对——!”
顾圣恩彻底爆发了,手指再次戳向许鸮崽心口。他不要那些冰冷的称呼!不要那些虚伪的客套!
他要许鸮崽在痛苦和极乐巅峰,在意识涣散边缘,本能地、嘶哑地、带着哭腔喊出的那个只属于他的、最原始最亲密的称谓。那才是他疯狂行为的唯一解药,是他浓烈爱意唯一能被“接收”的证明。
许鸮崽疼得眼前发黑,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。巨大的求生欲压倒了所有的憎恨、屈辱和恶心。他明白了,他必须喊出那个词,那个能瞬间平息风暴的咒语。
一个念头在绝望中滋生:骗他!先活下去!
许鸮崽强迫自己放松肌肉,温柔笑道:“我想你,乖乖。信收到了。”
顾圣恩手指瞬间僵在半空,他凝望许鸮崽,眼神里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。
这眼神让许鸮崽胃里翻腾得更厉害,但他必须演下去。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,继续编织着温柔的谎言,声音放得更软,带着一丝委屈的嗔怪:“你戳的我好痛。人在你面前,说话,可以不用写了。我抱抱你,好不好?乖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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